金属扣串成的。
维修长老李站在我身边,指着引擎盖:“江总,您当年在麻省理工写的维修方案,我们全用上了。”
远处传来警车声。
陆沉的案件终审判决下来了,十二年有期徒刑,和他同监的,是在监狱里哭瞎眼睛的林建国。
林曼的假孕事件被曝光后,她跑去整容的医院正在追讨二十万欠款——那些钱,都是她用我的珍珠项链典当成的。
“乘客登机了。”
地勤递来登机牌,头等舱第一排坐着位戴墨镜的中东王子,他昨天刚和我碰杯,说“期待江小姐让沙漠升起新的航班”。
经济舱里,当年被陆沉裁掉的江氏老员工们带着家属,攥着免费机票笑得像孩子。
我走上舷梯时,听见身后有人喊:“江念!”
是陆沉的母亲,那个曾经骂我“生不出蛋的母鸡”的老太太。
她瘦得只剩骨架,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纸——是我三年前给她织的羊绒围巾购买凭证,当时她非说我用的是“廉价毛线”。
“求你放过陆家……”她的膝盖刚弯,我就侧身避开了。
阳光穿过她指间的缝隙,在登机牌上投下道裂痕,像极了怀表里那道永远修不好的疤。
“陆太太,”我摸着口袋里父亲的怀表,“您儿子当年把我父亲的坠机报告塞进壁炉时,可没想着放过江家。”
舱门关闭的瞬间,老太太的身影缩成个小黑点。
驾驶舱传来机长的声音:“江总,准备就绪。”
我走进驾驶舱,副驾驶位上摆着父亲的飞行日志,最后一页写着:“念念第一次摸操纵杆,手稳得像老机长。”
飞机滑行时,我看见远处的陆家老宅正在被推土机铲平。
林曼蹲在废墟前扒拉瓦砾,大概在找她那些被埋的奢侈品——她不知道,我早把她藏在衣帽间的账本交给了经侦队。
“女士们先生们,”我接过广播话筒,声音在机舱里回荡,“欢迎乘坐江氏航空首航航班。
本次飞行将穿越十二年前我父亲坠机的那片云海——”有乘客倒吸冷气。
我望着舷窗外的云层,突然想起在菜市场的那天,阳光也是这样劈开雾霭。
怀表在掌心发烫,当年被陆沉掰断的指针,此刻正稳稳指向“10:15”——不是坠机时刻,而是我在证监会按下证据提交键的时间。
引擎轰鸣声中,飞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