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裙子,关于咖啡馆,关于洋桔梗……是真的。
一种病态的“被理解”感涌了上来。
原来我没有彻底疯掉。
至少,关于他可能出轨这件事,我的病症扭曲放大的,竟然是部分现实。
可这认知带来的不是解脱,是更深的冰冷和痛苦。
在我最脆弱、最需要他信任和理解的时候,在我被幻觉折磨得日夜不宁的时候……他不仅没有做到,还在做着这些让我幻听加剧的事情。
我想起了餐厅那晚。
我的失控,我的指责。
我指着空处嘶吼的那个“白裙女人”,原来真的存在于他的生活里,就在那段时间。
多么讽刺。
难怪他当时那么震惊,那么恐惧。
那不仅仅是对我病情的恐惧,更是心虚,是害怕被当场揭穿。
他的逃避,他的疏远,都有了更清晰的解释。
我庆幸自己选择了暂时分开。
这个决定,至少让我避免了在更不堪的境地里,面对这样丑陋的真相。
心脏的位置空洞洞地疼。
不是撕心裂肺,而是一种缓慢的、冰冷的钝痛。
现实和幻觉,用最残酷的方式,在我眼前重叠了。
那些折磨我的声音,一部分来自我的病,一部分,却源于他真实的行为。
这比单纯的幻觉,更让人绝望。
20我关掉了电脑。
那些照片,连同那个黑色的U盘,还静静躺在桌面上。
我没有拿起手机联系周明宇,也没有想过要把这些东西发给谁看。
去质问他吗?
去揭穿他吗?
这样做,除了让我再次陷入情绪的漩涡,并不能改变任何事。
伤害已经造成了。
我的病是真的。
他可能的不忠,也是真的。
这两件事,像两条扭曲的线,缠绕在一起,勒得我几乎窒息。
它们共同构成了我生命里这段最黑暗的时光。
奇怪的是,脑子里的那些声音,此刻竟然安静了许多。
也许是因为它们的一部分“预言”得到了验证,暂时失去了攻击的靶子。
又或者,是我在经历了这一切后,终于有了一点点分辨和剥离它们的力量。
它们还在。
我知道。
治疗的路还很长。
和这些声音的共存,也许要伴随我很久。
但这不一样了。
现在,我知道了现实的模样。
冰冷,残酷,却也清晰。
我不再是完全被幻觉操控的木偶。
我拿起那个U盘,还有之前看到的那些照片,把它们放回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