誓,一定要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。
然而,现实却残酷地告诉他,以他们目前的处境,想要改变谈何容易。
2003 年,17 岁终于,在拖欠工资数月后,玩具厂彻底倒闭了。
老板卷着剩下的钱跑路,只留下一群绝望的工人。
狗剩和二丫拿着老板临走前扔给他们的几块钱,欲哭无泪。
失去工作的他们,连宿舍都住不起了。
无奈之下,只能流落街头,白天在垃圾桶里翻找能卖钱的废品,晚上则在桥洞下栖身。
桥洞阴冷潮湿,蚊虫肆虐,每到夜晚,他们就用捡来的破布勉强裹住身体,试图抵御那深入骨髓的寒意。
有一次,狗剩在翻垃圾桶时,不小心被尖锐的东西划破了手,鲜血直流。
二丫心疼地用自己破旧的衣角为他包扎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:“狗剩,都怪姐没本事,让你跟着受苦……”狗剩强忍着疼痛,安慰二丫:“姐,别这么说,咱们一定能熬过去的。”
2004 年,18 岁流浪街头的日子里,狗剩和二丫的生活没有丝毫改善。
城市的繁华与他们无关,他们只能在社会的边缘挣扎求生。
冬天来临,寒风如刀般割在脸上,他们身上的衣服单薄破旧,根本无法抵御严寒。
二丫的身体本就因长期劳累和营养不良而虚弱,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,终于病倒了。
狗剩心急如焚,他四处求人,好不容易凑到一点钱,带二丫去看了个简陋的小诊所。
医生开了些药,叮嘱要好好休息。
可对他们来说,休息意味着没有收入,意味着可能会饿死。
二丫只休息了一天,就强撑着身体和狗剩一起继续去捡垃圾。
这一年,他们在病痛与饥饿的双重折磨下,艰难地维持着生命的最后一丝气息,生活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,看不到尽头。
2005 年,19 岁长期的流浪生活让狗剩和二丫变得更加消瘦和憔悴,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麻木。
为了能多卖点钱,狗剩尝试去一些工地找零活干,可他年纪小,又没有什么技能,大多数时候都被拒之门外。
偶尔遇到好心的工头,会让他干一些搬砖、运沙的苦力活,一天下来,累得腰酸背痛,却只能拿到微薄的报酬。
二丫则在街边帮人擦皮鞋,一双双皮鞋在她手中被擦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