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被分配到流水线装零件,零件小而繁杂,稍不留神就会装错,一旦出错,便会招来组长的打骂。
狗剩年纪小,手指虽灵活,可长时间重复单调的动作,也难免疲惫。
有一次,他的眼皮实在忍不住打架,手中的零件没拿稳,掉落在地。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组长那尖锐的骂声就如利箭般射来:“你个小杂种,不想干就滚!
耽误了生产进度,你赔得起吗?”
说着,一脚狠狠踢在狗剩腿上。
狗剩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只能咬着嘴唇,强忍着继续干活。
二丫心疼地看着狗剩,却也无能为力,她自己的双手因长期接触那些粗糙的零件,早已磨出一层厚厚的茧子,指缝间满是伤痕。
这一年,他们每天从清晨天未亮就开始工作,一直到深夜,累得骨头都快散架,拿到手的工资却少得可怜。
2001 年,15 岁在玩具厂的日子愈发艰难。
随着市场竞争加剧,玩具厂的订单逐渐减少,老板为了降低成本,开始变本加厉地压榨工人。
工时被无限延长,原本就高强度的工作变得更加难以承受。
狗剩和二丫每天都像被抽了筋的木偶,机械地重复着动作。
为了多挣那微薄的工资,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有一天,二丫在操作机器时,由于过度疲劳,精神恍惚,手指被机器夹到,鲜血瞬间涌出。
她疼得脸色惨白,冷汗直冒。
可老板只是派人简单包扎了一下,便冷冷地说:“别耽误干活,这点小伤算什么!”
二丫咬着牙,含着泪继续工作,她知道,如果失去这份工作,她和狗剩就真的走投无路了。
狗剩看着二丫受伤的手,心中满是愤怒和无奈。
他想为二丫出头,却又深知自己的渺小与无力。
这一年,他们在伤痛与恐惧中艰难度日,生活看不到一丝希望。
2002 年,16 岁玩具厂的情况愈发糟糕,老板开始拖欠工资。
狗剩和二丫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拿到应得的报酬,生活陷入了极度困境。
为了填饱肚子,他们每天只能去附近的菜市场捡些别人扔掉的烂菜叶,就着热水勉强咽下。
晚上回到那狭小、潮湿的宿舍,两人相拥而眠,互相取暖,却怎么也无法驱散心中的寒意。
狗剩看着二丫日益憔悴的面容,心中暗暗发